只我们一家子心疼罢了,皇上自安然,你又往何处哭去?”
这怎可能!温彦之立马摇头,想为齐昱辩说君无戏言——
然而……想起平日种种,他一时还真开不了这昧心的口。
“皇上他……他认真的。”他红了一张脸,最终只能讷讷说出这么句上气接不得底的话。
温久龄现下看着自己这幺儿子,只如望着烧铁的大炉子发愣——恨这小子怎么就不成钢!
他直咬着牙抬手用力戳着温彦之的脑门儿低声骂道:“天下君王事,说出口的时候哪个不是认真的?皇上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叫你信他简单单就能为你把这位给退了?为父生你养你二十来年,同皇上一比究竟谁信得?你这脑瓜忒不清醒!此事关乎你一生安顺,为父为母能应自然想应,可皇上他是个好男子,却更是个好皇帝,心智颇深、手段高明,我与你母亲哥哥们都商量了,他那言语若非白纸黑字落成了诏,我温家决计不可能将你这么送出去,你今晚上且先搬回家中!吏部那儿你二哥去给你告假!不成就辞官!待你的皇上真拿着诏来换你了,你再说什么认真不认真的话!没得被卖了还帮着数钱,你是要叫为父心疼死作数!”
温彦之着急:“父亲,儿子还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