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骂他幼稚,他头疼得支起指头来点额,手肘靠在座侧的方枕上,撑着整个人的力道说:“老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温彦之急了:“我怎么不知,我想得很清楚。”
温熙之听他这么说,竟忽而笑了一声。这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竟真像是被逗乐了似的,他睨着温彦之,轻声道:“果真你是宗家长大的……你是真不明白。”
“老幺,”温熙之沉着眉头看向弟弟,低叹一声,“此类事在京中朝堂,从来没有妥协之说,亦没有两全之好,一害一伤,总要有个人来受着。”
温彦之脖颈一梗,沉顿道:“我顶得住。”
——你顶个鬼。温熙之抬起手来揉了把他后颈子,将他脑袋按了下去:“若还要让你来顶,咱们温家几十年也就白瞎了。”
温彦之这下是听不懂了:“二哥,那你究竟是帮我,还是不帮我?”
温熙之收回手,“我不会不帮你。”
温彦之顿时一喜:“谢谢二——”
“但也不会帮你。”温熙之静静打断他,“父亲那儿,你自己去说,说得过,挨得过,他自帮你撑着门面,你这儿的苦也就算熬完了。”
温彦之瞬间愣神:“那二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