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发堵。
而前头一身血红下的温二哥背脊挺直如山,形神清顿,只再度叩首一拜,起来便沉邃开口,不疾不徐道:“臣叩谢天恩。皇上对家弟圣躬垂怜、予以重任,臣铭感于心,亟望立业求报。”
齐昱支在龙椅扶手上的右臂都滑了一下,忽想起温彦之在延福宫里说的话。
——这温熙之,是要比鬼怪厉害些。
——才来了多久,竟已将朕与温呆呆的事情撞破。
温熙之说话做人从不带什么情绪,这话也一样,可最后几字却是字字顿挫,想要叫人说他没什么深意都难。
在场百官不知其里,只当这是表忠心,可齐昱何尝能不知温熙之言下之意?
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也迟来不如早到,齐昱此时笑得倒也坦荡:“平身罢。有爱卿此言在,朕甚欣慰。”
——朕欣慰个鬼……
——温熙之说这话就是要给朕搞事情。
他瞥着堂下温彦之跟着哥哥站起来,那垂头认命的模样确然老实巴交,看着是在家中被他二哥拿捏惯了的。而温二哥正立在堂下目光平视前方,恭恭敬敬,面色如常,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齐昱瞧在眼里,并不再玩笑,只出声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