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不过即绕,绕不过实在要冲突,温熙之却也绝不会是败落的那一方。
好似一块铁丝扎就的棉花,不攀缘不拒人,瞧着软糯,然一腿踏进去才知其厉害。
齐昱静着心去搁了文书翻开折子,里头工工整整的颜楷写了老三样大事,军政、民耕、官律道道分明,看得他沉了眉眼叹出口气。
一只手臂从后头搭住他脖子,是温彦之穿戴好了起身走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抬另手揉眼睛问:“大清早的,你叹什么?”
齐昱拉着他手臂笑了声,只将那温熙之拜请早朝的文书搁在他手心里。
温彦之迷迷糊糊拿过来一看,瞌睡瞬间清醒:“二二二哥回京了?!”
心中担忧推己及人,齐昱十分宽慰,咂舌道:“瞧瞧你这出息。”
温彦之:“……”
方才你不也唉声叹气。
——等等……二哥回来……?
温彦之忽而一凛,逮着齐昱龙袍后颈猛地一扯:“不好!你这儿有无我治水的折子,快快快拿给我瞧瞧。”
齐昱被这一扯勒了口气,指着边上红木书案的丝绒盒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句“谋杀亲夫”,就见温彦之风一般刮过去,不禁怪道:“你这呆子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