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扑通跪下去,青白着面色道:“皇上容禀,臣与此案确然没有干系,还望皇上明察!”
如此大案,官商勾结,若是发落下来要牵扯到谭庆年,那就是罪至三代,谭一秋开年的恩科也别去了,后半辈子只管给他爹送牢饭作罢。他不由也心惊地跟着老爹跪下,可到底是年轻,脾性好得很,遇了这等大事,心里却根本没主意,只磕头求道:“皇上明察,家父定然是清白的。”
齐昱垂眼看着,只徐徐问了谭庆年一句话:“没有干系,你可有耳闻?”
谭庆年一口凉气吸入,吐出来都是困难,憋了一阵子,大字抖不出一个。
谭一秋看着着急,连忙摇他:“爹你说话啊!你快说话!”
可谭庆年平日里沉浮官场的那些言语,此刻早烂死在肚子里——闻风不察之罪尚轻,革职不录且无关后代,可欺君之罪动辄抄斩,此时多说不如沉默。
这沉默之中,一个青瓷茶盏忽而猛地摔碎在他跟前,那碎瓷声尖利得几乎要把人耳膜割破,齐昱手指扣在桌边,骨节都发白起来,面上的笑可算作狠厉:“好,好,不愧是两朝元老、蒙荫廿年,朕今日……算是领略了。”
他抬头唤:“来人。”
暗卫立时出来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