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泡水的命。
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他想,老子也就不忧心了,随他去。
可温彦之倒挺替谭庆年忧心,毕竟他知道,谭一秋日日前来,请教治水不过是幌子,送酥饼献殷勤才是正事,若叫谭庆年看破,不知又是怎样一番疾风骤雨,估计能将谭父气个够呛。
另说方知桐每日治水学问皆向谭一秋说得一清二楚,但凡谭一秋笑眯眯问起旁的,答得也是高风亮节、进退有度,同谭一秋言笑晏晏,三言两语还绕回治水上。温彦之心性实在,这是怎么个进展也不甚瞧得清楚,只好默默喝茶。
可谭一秋每每离去时,都要哀怨地望他一眼,那一望颇叫他芒刺在背,亦不明就里。这么三四遭后,温彦之一逢了谭氏父子拜见,就干脆避去看看云珠,教她习字或读书,再不观摩谭一秋献宝之事。
且同齐昱说了他这是帮衬谭一秋,齐昱还笑他:“温呆呆,若哪日你都能替别人牵成红线了,我也就能熬出头了。”
温彦之:“……”
——我也……没有那么呆罢?
他心里不甚自信地这么想。
说到这里已是八日后,齐昱如约叫役兵搬了箭靶等物来行馆,同温彦之站定后院教起了张弓。一众暗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