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断袖,自有不是断袖的好处。如此叹息间,他转眼去看车帘外渐晚的天色,此刻只想快些回行馆,瞧瞧齐昱他在做甚么。
.
此时的齐昱,正静坐在行馆书房里,定眼看着李庚年行尸走肉般在他面前摆下八碟酥饼,室内是谜一样的沉默。
毕竟齐昱,从来都不记得自己,要了什么酥。
那碟子一个个压在了他正在写的朱批册子上,碟子里些微的碎渣零散落了些在未干的笔墨里。
朕好不容易批好的礼部恩科折子……
齐昱眸色阴暗地抬手抽出了两本,还期望李庚年能反应过来就此收手。然而这傻小子根本没看他,最后一个碟子差点搁在未燃的烛灯上,还是齐昱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的空处。
碟子里传来一股飘香的茶叶味。
——好像是几日前千叶县县丞追着车轮子奉送的特产茶叶酥……
齐昱糟心地看着李庚年放下盘子后,愣神望向自己的模样,想起早上入书房前,他明明是叫李庚年去取桢楠木的匣子,可现在看情状,这小子心不在焉地竟取成了寻常木盒里的这玩意儿,叫他办出来,他还甚规整地拿去厨房装了八张翠碟子。
齐昱笑得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