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喝了一半的安神茶又推回他面前:“昨夜熬了一宿,你就不困?”
齐昱端起茶盏一气喝尽了,搁了道:“头是晕,可困劲都过了。”
他看着温彦之站在旁边妥当地收拾着桌子,过了好一晌,兀地说了句:“贤王兄审完靖王了。”
温彦之动作顿了顿,捧着图纸皱眉,“怎样?”
“果真是蓄谋良久。”齐昱叹了口气,替温彦之将那捧图纸放入木匣里,便将人牵了一起坐在罗汉床上,徐徐讲说:“年初时候淮南有童谣,说是康王要卷土重来,朕便派贤王来查,恐是康王要乱社稷谋皇位……可,竟然是靖王声东击西,拿康王来惑了我们。实则散布童谣的是靖王,偷九龙锦的,也是靖王……”
“靖王何时知道遗诏之事的?”温彦之问。
齐昱斜靠在软枕上,摇了摇头道:“是老靖王一早就知道遗诏存在,才告诉他儿子,说永辉帝遗诏当立的继位之人,并不一定是先皇。当年秦文树的案子一出,估摸老靖王预料秦文树发现的那遗诏是留给他自己的,可来不及证实,就被先皇赐死。齐宣自那以后急切寻访与秦家相关之人,追杀吕世秋,调查方知桐,绑走云珠……都是他。近年来他愈发知事,也晓得替六部采买操持操心,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