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问了声:“你下午同谭庆年谈得可好?”
这不问还好,一问温彦之连眉头都皱起来:“不好。”他抬起手来端了热茶,状似心平气和道:“谭总督说,治水新法别具一格,十分漂亮。”
按说这夸人也夸得好,可坐在他旁边的龚致远听了,当即就有些气道:“这谭总督也太不近人情了。”
齐昱也是摇了摇头,心说谭庆年不愧老姜,这官话果然讲究。
他在朝堂军中听过的官话垒起来能有城墙高,此时何尝不明白谭庆年这话的意思。谭庆年为官二十来年,地方上就待了一半时候,逢迎之语是张口就来,要损人也是不带脏字,口是心非之举玩得圆乎,此话瞧着是夸,可换言之就是说温彦之提出的治水之法不切实际,徒有其表。
照此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按温彦之的性子,该是立时扭头走了作数。
齐昱把膝上的云珠往上收了收,怪道:“那你怎还去了一下午?”
温彦之喝了一口茶将盏子放下,垂眸淡定道:“我铺了图纸,同他传道,授业,解惑。”
“你给那老顽固讲课?!”齐昱差点把膝上的云珠给漏下去。
登基两年来,年年淮南河道上表里,谭庆年都是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