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皇上您都春宵一度了,头脑能不能,不要如此清醒。
——真是特别不友好。
李庚年灰头土脸要走,却听齐昱又道:“等等。”
李庚年生无可恋地回转身:臣懂,皇上,您别说了,一定是要嘱咐臣下手别留情。
可谁知,齐昱却是想了想道:“打轻点意思意思便是,温彦之说是他自己不要你们跟着的,今后不敢了。”
“……!”李庚年眼睛简直亮了,“温温温员外替那几个小子求情了?”
齐昱懒得再理他,掉转身往后院走了,“点两个人去温彦之那儿守着。”
“好好好!”李庚年热泪盈眶。
——怪不得酒馆里小二都爱老板娘。
——啊,温员外,多么善解人意的温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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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想重新退回来关上。只因那当中堆起的折子实在是——
他脚步顿在门槛上,看着地上贴了各色封条标注时日的巨大木箱,在馆役举着的烛灯下感觉自己头都有些晕乎。
“原当是朝中下放来给钦差大人的,故也没人动过,都齐整摆在此处。”馆役诚惶诚恐地俯身解释,一边一一打开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