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看看图纸,想想省钱的法子便是。”
“你还有空疼李庚年?”齐昱戏谑道,“没走到荥州就已经出了这许多事情,还不定能出什么岔子,你先把自己顾实在罢。治水之事不是儿戏,若是沈游方撤资,既是驳了朕的颜面,也是叫他自己生意难做,朕料想,他不是目光如此短浅之人。”
园子里的风吹得温彦之手冷,他拢了拢袖口问:“那治水案下月就要付造了,年关将至,宫中事务繁杂,皇上迟迟不归,会不会出事?”
“下月之前怎么也能到荥州,”齐昱答道,“之前就定下,折子都送到荥州去,不过是批阅罢了,人在何处不能批?堆起来的事约摸都与来年恩科有关系,南巡前有个把地方的贡院舞弊,每每临到科举年份,都是这些个破事,刑部定然已经在查,不过要朕点个头罢了。小偷小摸、强盗贩子都要过年,京兆司、大理寺也忙得够呛,高丽国君还递了拜帖说翻年要来觐见,不知所为何事,礼部忙得不可开交,到时候你父亲还得从殊狼国赶回来——”
“为何非要我爹赶回?”温彦之不平,“鸿胪寺可用之人亦多,长丞崔蒲与礼部薛轶并称当朝粉黛,唇枪舌剑、妙嘴生莲,两小断丞徐峰、郭源,也是足智多谋之辈,皆是我爹悉心培养,皇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