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回头望向李庚年,终究是没说话。
李庚年垂头立在旁边,不吭声,脸上的神情,称不上悲喜,倒像是一种踌躇,慢慢地抱着头蹲下了,双眼埋进手心里。
这个时候,龚致远终是在后院听了喧哗之声跑来,却是错过一场大戏,不由左看看又看看,拉着温彦之问:“温兄,怎么回事?方才是何人来搅扰?”
温彦之瞥了一眼李庚年,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言难尽。”便也跟在齐昱身后,踱回后院去了。
龚致远凑到李庚年身边蹲下,关切道:“李侍卫,这又是和沈公子打架了啊?你们究竟有多大怒气,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吗?”
李庚年苦笑了一声。
——怒?何尝是口怒气,就能说尽?
方才在月山楼中的自己,是怒?还是根本就疯了?
至少在举剑刺向沈游方时,他从未考虑过杀人偿命、朝廷律法,他只想让面前这个讨嫌的人,速速闭嘴,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他不再用言语威胁,可刺出的每一剑,都是死手,每一个回环,都算尽沈游方的退路。
沈游方折扇挽起风刃,却只来得及打掉他手里的剑。李庚年弃剑便也弃了,双手空握,提气就将他贯在墙上,一拳狠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