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是他,他心中总归过意不去,心想找管事问问花了多少银钱,自己贴了罢了,表个心意。
刚从房顶跳下来,就在回廊上碰见吃完饭的龚致远,一边往温彦之小院走,一边向他打招呼:“哎哎,李侍卫回来了!屋顶都修好了,你找来那匠人,手艺可真好,我跟温兄在这儿看了一下午,好似在看杂耍,可有意思,他那功夫就同书里写的坊间高人一模一样。”
“什么什么?”李庚年一脚顿住,指着自己鼻头:“我找的匠人?”
龚致远眨眼睛:“是啊,那人说是你一早去找他来的,走的时候温兄要给钱,人家说你已经给过了。怎样,修那屋顶得多少钱?那般高人,想必挺贵罢?”
李庚年脸色越听脸色越难看,此事却和龚致远没关系,只能忍着口气,“嗯”了一声。下一刻,他快步走到后院提点了几个暗卫接替他手里的事,接着便打宅子出了门,直奔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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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落成于商市河口向内的巷子中,算是闹中取静。行人在外走过一炷香,不过觉得是寻常街墙,需得经人一说,才能知晓还没走尽沈府的院墙。沈府在外面瞧不出山水,便似一片民居似的,可若是化作一只鸟,飞在半空便能看见,河口往北数里地上,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