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沟的朱笔也是一顿。
他何尝期求过什么结果呢?不过是欢喜一日,便算一日。
又过了七八日,齐昱承诺的归期渐近却还是杳无音讯,温彦之不由得担心起来,每日都要杵着拐棍连挪带跳到山下的白虎营中去问消息,终究在九月十九夜里,他正是在禅房中辗转之际,忽听有人在拍门。
温彦之拉开门,一愣:“李侍卫!”
细雨之中,李庚年站在门外一身的风尘,只匆忙道:“温员外,行程有变,你与龚主事即刻收拾一番随我去胥州吧。”
“胥州?”温彦之心里拔起丝丝凉意,急忙问:“皇上呢?皇上说要回此处的,为何现下又要去胥州?”
李庚年十分满意,看着温彦之,嘿嘿一笑:“温员外,很担心皇上嘛。”
温彦之:“……?”
——你难道不担心?
“放心好啦,”李庚年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京城之中周太师已经举事,林家忽然反水坑了周太师一把,窝里斗,叫誉王殿下收拾得好生轻松。原本青州那边都是林家的人,林家反水也通知了他们别再起事,可青州乃兵粮重镇,那兵马使蒋漕竟然早有自立之意,听闻林家不干了,他不答应,先同我们虚与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