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能在御前揪出你罔废祖宗法度之事,弹劾你到天荒地老”。
果然啊果然,本朝两大金刚,内有叔父周太师的嘴,外有温大人的泪,所言非虚。
从前公事从未打过对手,如今一见,其名可符。
“侍郎大人……”身后匆匆走来一个吏官,对着周云川耳语了数句。
周云川挑起眉,有些惊疑地看着堂下的温彦之,低声问那吏官:“消息属实?”
吏官耳语道:“属实,昨夜螳螂胡同的客,确确然,是今上与周公公。”
有今上加持,就难怪温久龄能来得如此快了。周云川恍然。
再回想起方才自己泼给温彦之客人的那盆乌漆墨黑的脏水,和那上不得台面的癖好……
周云川芒刺在背,生生打了个激灵。
这人,是不得不放了。
马车摇摇晃晃,温久龄在车内掀开帘子,洒泪和刑部挥别。
帘子一合上,他目光投在温彦之身上,却是立即变了张脸。
“你说你这孩子,”温久龄一手支着自己的脑门儿,眼泪一早干了,神色只剩肃穆,“怎么就不让人省心。”
坐在对面的温彦之靠着车壁,面无表情,“亦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