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很感兴趣地向前凑了凑,洗耳恭听。
齐昱道:“其实,确实是因为无人可派,才只能派贤王去。”
虽则贤王有功,可不学无术也着实丢人。
誉王:“……”
皇兄您逗我?亏我还觉得您很厉害。
齐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朕只是之后想到,贤王前去能顺带试探一下敌情,也挺不错。若真是康王……”他抬手摸摸下巴,目中掠过一丝狡黠,“朕也想看看他们亲兄弟到底能不能打起来。”
可怜的贤哥哥。
誉王在心里默默给贤王敬了一尊佛。
次日,寅时远远未到,皇宫以南的乾元门守卫便见官道上徐徐走来一个身着沙青色官袍的男子。
黎明的微光中,守卫隐隐看清了男子清秀的脸,和肃穆板正的神容。
“哟,温舍人,”守卫向那沙青色官袍的人打过招呼,便将乾元门旁的侧门略略打开,“今日上工早?”
此处他们从来见不到各宫嫔妃,故一向只将这三类人认得最清楚:一乃朝中要员,二乃宫中采买执事,而第三,便是皇帝跟前当差的人。
第三类人之中,御前录史的起居舍人,又更是一种别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