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行钧回去的时候,成成确实要不行了,他有钱去更好的医院请更好的医生,儿子却没等到。
人活的越久就会越明白,这个世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更可怕的却是,钱不是万能的。
他突然明白吴念为什么那么希望他留下陪孩子,也明白了她说的那句不希望他将来后悔。
余行钧握着儿子的手在床边坐了一夜,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人力可以阻止,成成中间醒了一次,回光返照,乖巧地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就再没醒。
机器响起来尖锐刺耳地声音。
余行钧全身僵硬,握紧他的手搁在嘴边亲了又亲,最后抵在自己额头上,低沉地呜咽,眼泪顺着指缝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那段时间,每个人都活的比较麻木,吴念是,余母是,余行钧也是。
他们的生活中似乎没有了光彩,似乎变成了黑白色。生活最可怕的不是没有欢声笑语,而是连喜怒哀乐也无。
这个时候的余行钧,天是塌了四角的,他撑不住了。
再回到深圳地时候,余行钧完全堕落,泡吧喝酒,宿夜不归,露宿街头,生活作践他,他也跟着作践自己。
这天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旁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