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几步,李修齐就从门外走了回来,看着我说,“你收拾一下自己,下午能去看他了。”
我脚步一顿。
这几天我除了简单洗脸之外,基本没收拾过自己,突然知道能去看曾念了,我开始很仔细的梳好头发,擦了脸,站在镜子前又左右打量自己,还问白洋我看着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白洋没了一贯故意挖苦我的语气,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护士通知我可以去看曾念了。
隔了这些天重新见到他,曾念的脸色令我意外的好了很多,他还半靠着枕头看着我,没完全躺着。
明显看得出他瘦了好多,原本就偏瘦的身形现在看上去更加清冷陡峭,脸色也还是很白,只是那双眼睛比之前光亮了太多。
监护室窗外的阳光,还是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神色平静地看着我走过来,这样子反而多了些病态之下的俊美。
我记得过去,他到我家后唯一生过的一次病,高烧退了之后,他躺在床上等我端热水给他和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鼻子发酸,多希望现在还是十几年前,他只不过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恢复了,又能继续对我冷着脸,冷着脸对我各种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