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们没再说过话,早上刚过五点,他就起来了。我睡得不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曾念走进浴室里轻轻关上门。
昨晚,又听见他在梦里说话了,这次不是叫着曾添,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
语气还挺凶的。
不知道我在他那个梦里,是什么模样。
收拾好一起出去时,林海已经等在前台了,时间这时已经六点了,我给白洋打了电话。
白洋声音听起来不精神,跟我说她们马上出发回滇越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要回答,那头就听见有人在和白洋讲话,然后很快就换了个声音跟我说话,“左法医,是我,闫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看了眼正在说话的曾念和林海,“能,你说。”
闫沉声音很低,时不时就咳嗽两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能自由,也许还得段日子,我是想拜托左法医,我不在外面的时候,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哥吗?”
我多少料到闫沉找我说话,内容会和李修齐有关,可他那句要我照顾他哥的话,还是听得我心头一闷。
“还有,”闫沉的声音更低了,“还有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