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让阿姨回来的。”曾添招呼我坐下,拿了瓶水给我。
我不吭声,四下看看这个对于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大部分摆设还和过去一样,只是原来挂在客厅里的那张全家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曾伯伯的一幅画作。
那张全家福我还记得,上面是刚上了高中时曾添和他爸妈照的,那时候他妈的身体就有些不好了,后来确诊是得了糖尿病,还挺严重的。
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团团走在头前,后面跟着穿了一身中式褂子的曾伯伯。
这一老一少下楼的场面让我一时心绪起伏,我不知道要是曾念现在就在场,看了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他大概没想过团团会比他更早走进这个家里,还是如此和谐的情景。
曾伯伯看到我挺高兴,还问我做了法医感觉如何,正说着话我妈就过来喊我们吃饭了,曾伯伯让团团挨着他坐在餐桌前,还亲自动手给团团夹菜。
我妈端了汤上来后说菜齐了,她正转身要回厨房,被侧头看着团团吃饭的曾伯伯叫住了,“新梅,你也坐下一起吃。”
我和对坐的曾添互相看了一眼,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头一次听曾伯伯这么叫我妈,他过去都是叫我妈小王,偶尔也会随着曾添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