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走这一趟,尽心把皇上交待的给办了,不管最后成不成,你舅父那里必定无事。皇上虽老了,但什么人忠,什么人奸,心里明镜似的。”
知忠奸又有何用?只要他认为必要,再忠的臣,他也一样可以牺牲。
双鱼压住内心烦乱,苦笑,低声道了句谢。
“你伯父那里,不必回去了,”徐令道,“今晚就留在宫里,动身前,有些东西要教你知道。”
……
徐令返回御书房,见皇帝已经坐了起来,对着面前一盏烛火在出神。
“那丫头可应了?”皇帝问了声。
“是,”徐令躬身笑道,“应了。奴婢已经安顿好了,过些天便可出发。”
“徐令,你说朕这安排,可妥当?说实话。”半晌,皇帝问。
徐令想了下,道:“陛下叫奴婢说实话,奴婢便说了。起头刚知道陛下这想法,奴婢觉得匪夷所思。但再一想,又觉未必不是一贴奇药。沈家这丫头容貌一等一的好,观她言行,也是个有心计的,且最难得的是她身份。她既是沈弼女儿,料七殿下也不至于太拒人以千里之外。叫她去试试,也未尝不可。”
皇帝闭目片刻,挥了挥手,徐令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