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最后一枚铜钱,擦掉上面沾上的泥土,又看了下四周,见十几步外的墙角还落有一枚铜钱,走了过去,俯身下去要捡的时候,地上忽然踩过来一只脚,踢了铜钱一下。那枚铜钱立刻骨碌碌地滚了出去,最后落到了路的中间。
双鱼抬起头,见踢走钱的是从前曾向自己求婚未果的孙家儿子孙树宝身边的一个奴仆,此刻叉腰斜眼地看着自己。不远,孙家那个儿子孙树宝正坐在马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州府。
她默默转身,走到卢归璞身边,低声道:“表哥,走吧。”
卢归璞死死盯着马上的孙树宝,脸涨得通红,鼻翼剧烈张翕,双手紧紧捏成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格格响声。
双鱼唯恐他要冲上去,紧紧抓着他胳膊不放。
卢归璞慢慢吐出一口气,终于转过了身。
“哟,怎么了,臭小子,你以前不是很横吗?不把本少爷放眼里,现在看见本少爷怎么就这么走了?来呀,再来楱我一顿啊,本少爷等着你来!”
身后传来充满了挑衅的嘎嘎笑声。
孙树宝以前求亲被拒后依然不死心,等不到双鱼出门,有一次趁着卢嵩外出公干不在县衙,竟趁夜试图爬县衙后宅墙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