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布料的长裤上面只随意套着件白色略宽松的薄毛衫,袖子撸到手肘,骨节标致。
他的头发仍旧随意搭在额前,不同于外出时的华丽张扬,此时此刻,在照进来的阳光里,这张稍稍陷下去的床上,这个人干净居家的气质,实在太过销魂。
陈顾返干脆慢悠悠抬起眼皮,大大方方让她看。
她伸手,扯扯他衣袖又拉拉他衣角,笑得有点尴尬跟含糊:“那个,张生迟问我是不是女主人能不能做主……”讲到这里,她顿住,将下嘴唇咬在嘴巴里,一下一下去偷瞄他的表情。
“什么?”他似乎没怎么听清?
沈与尔轻飘飘重复。
他故意问:“中间几个字是什么?”
她一瞬卸了力气,挂在他的脖子上,低着下巴埋在他肩膀,声音嗡嗡的:“女主人啊,能不能做主。”
安静。
小片刻,她渐渐呆不住,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越界了,过分了?
心里绕了数十个弯。
“小尔,觉悟不错。”只拱了一下,这个人带笑的嗓音就渗透在头顶,贴住额角的地方,“能,当然能,我都是你的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主的?”
“噢!”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