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烤下来,让人有一种无端的恐惧。
开车的人不正经地笑:“早呢,就说你得怂。”
赵约被噎得开不了口。
不知道多久,沈与尔脑袋磕着窗户迷迷糊糊,就听见旁边人一个劲儿咋呼,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羊!诶?卧槽……还,还有马!”
“这儿有牧民放牧?”赵约快哭了一样激动,这种无人区的体会,实在太深刻。
刘政委跟他幽幽叹气:“小子,那是军马。”
沈与尔也瞪大眼,终于到了,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高处岩石上红黄颜料漆成的两面旗帜,一面五星红旗,一面八一军旗。
心里莫名就酸酸的。
车子停在哨所前的空地,赵约张望了一会儿,有些紧张:“我……我爸在这里?”
刘政委将他的脑袋扭到一个角度,用两天来第一个郑重其事地表情,开口:“看那边,几百米外的雪山,就是印度,我们守在这里。”赵约的脑袋又被迫抬起来,“从这往上,5800多米的雪山上,你父亲在那儿。”
“说句不好听的,上面的人一觉睡下去,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刘政委顿了片刻,盯着他的眼睛正色,“可是没有一个人想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