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辛其实一直有点心慌的感受,不过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他镇定地点点头:“我知道。”
徐简道:“调慢点吧。”
孟辛伸手抓住输液器,警惕道:“不要。”
徐简笑问:“你着急什么?”
“我急着回家。你不要耽误我。”孟辛望了望时间,“你作业写了吗?啊?”
“算了,别管他。”何舒碧也想早点回去,“徐简,你也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好了,也是这么晚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我家里今天没人。”徐简简单地对何舒碧解释了一句,把作业本拿了出来,“我写了再回去一样的。”
孟辛一只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徐简在输液椅中间的小桌上专心致志地写起作业来。
他这么一低头,额头上的白纱就特别明显,孟辛盯着那里发呆:“你什么时候去拆线啊?”
“周三就可以了。”徐简算完一道题,头也没抬地问,“陪我去吗?”
“当然了。”孟辛闷闷地道,“会破相吧……”
要留疤这一点医生都说了,真是没什么好怀疑的。
“反正头发遮得住。”徐简保持低头的姿势,抬眼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