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扰。
徐昭星却开口问:“不坐吗?”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后面多了个人的?
就是刚刚的一阵风吹来的时候,她嗅到了他的味道。
这地方的人都喜欢在衣服上熏香,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不自然的味道。
她头一次见章得之,往他身后躲了那么一下,那时便闻到他身上的异香,比竹香浓一些,比茉莉淡一些。
她仰头,淡淡的一眼看过去,便收回了目光,而后坐直了身子,给他腾出了些许地方。
上一次就是这样,他起初并不坐,后来倒是坐了,却连衣裳都不肯挨着她的衣裳。
反正,这些古人都这样。哪怕在心里将人扒光了无数回,面上却还是斯文有礼。
在章得之的印象里,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从没有在女人这儿得到过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见了徐昭星手边的酒壶,好笑道:“夫人已经自备了美酒,是又准备关键时刻装醉吗?”
徐昭星回他:“什么样的时候才叫关键时刻?听说过春风得意时,也听说过洞房花烛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无房可洞!我这叫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