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东远脸上有点微妙地不自在,很浅,但是杨沫却发现了。
饶东远说:“我腿脚不好,就不去凑热闹了。”
又别扭上了。他们两家当了一二十年的邻居,从前饶东远觉得张家一个女人带着儿子诸多不便,常常帮忙,后来好像就怕人说闲话不怎么过去了。
等张家母子俩换了住处,出了第一次暖房去过,以后再也没去过。杨沫当真以为是避嫌,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以前两家离得近,时不时总要碰个面,所以她没发现。这次一年多没见,她爸都不敢看张姨了。
多明显。
杨沫再观察观察张姨,她结婚早,现在才四十来岁,一直温柔贤惠,这会也是忙前忙后,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杨沫留了个心,就想把空间腾出来给他爸,顺便再试探一回,就跟俩人说:“爸,趁张姨在这照顾你,我回家拿点换洗的衣服还有毛巾牙刷之类的过来,你们先聊。”
“张姨,麻烦你先照顾我爸一会,我尽快回来。”
张桂没什么意见,杨沫出门的时候又说:“对了,张姨,我爸倔驴脾气犯了,不肯换假肢,你帮我劝劝他啊!”
饶东远听她这么说话就觉得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