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其自然的事,但是饶东远说不那就是真不,把他架到手术台上他还能闹的医生下不了手那种。
杨沫看着是个脾气软的,其实骨子里这点跟饶东远挺像,小时候还经常跟饶东远对抗。长大以后更加像个大人了,说话也有点说一不二的意思:“必须换,你那假肢都生锈不灵便了,不换以后用着再摔了怎么办。”
饶东远嘴硬:“不换!”
杨沫也来气:“必须换!”
父女俩在病房里剑拔弩张的,饶东远气的:“你个小破丫头,翅膀硬了这是!”人还虚弱着,但举起手来就想打人。
杨沫往旁边一站,趾高气扬地就不低头。
饶东远够不着就放下手,其实够的着他也舍不得。他脾气是火爆,又是个没结过婚的男人,但这么多年养着杨沫,那是一直当心头宝的,小时候她瞎闹不懂事都没动过一个手指头,现在养的这么如花似玉地大姑娘,更舍不得。
杨沫也知道,但饶东远就是爱面子,她躲一躲就当给他个台阶,够不着打嘛。但是换假肢这事儿没商量,必须换。
父女俩僵持了没一会,就有人来敲门。
杨沫开了门,惊喜地喊了声:“张姨。”然后熟练地换成了撒娇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