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滚尿流地跟着他们的老子滚出去了。
裴潮以为今日之事是那帮蛮夷报复裴府而来,毕竟裴府损失最为惨重,连人质都被多掳一个,至于其它府第的砸府掳人之事,在他看来,只是蛮夷在报复之时的顺手劫财,掳人不就是为了赎买么,这比直接抢更有赚头,所以裴潮只想着以一府之力去达成那帮蛮夷的要求,他们要人就给他们寻人,他们要财那就给他们献财,只要保住根基不断,不让他们屠了裴氏满门,那就足够了。
可是对于其它府第以及城外的乡豪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在愤怒和恐惧之下,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府衙和州军,先是痛骂府衙无能,再是痛骂廊军无能,竟然放任此等恶事在晴天白日之下发生,简直是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百姓,全该通通去死才对。
但是骂着骂着,有人回过神来了。
骂廊军,可是廊军如今自身不保,龟缩营中,今日那帮蛮夷之所以能够如入无人之地,在廊州境内肆意欺凌,不正是因为廊军久不出营了么,再往深想一点,说不定廊军连州界巡防都松懈了,所以那帮蛮夷进入廊军才无人阻挡,要是在以前,早该被廊军拦住了才对。
想到廊军如今的境况,这帮地方望族和乡豪们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