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州城的所有府第,被砸了府,还被掳了人,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以及何等恐怖的死亡威胁。
每座府第的主人们都在痛骂家中护卫不力的部曲护卫家丁们,借着愤怒来掩饰着他们心中的深深的恐惧和害怕,这样如入无人之地的强横武力,实在是给予了他们最深刻的威胁震慑,他们虽然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的家宅就是坞堡就是城池,但是也不是贫民破屋,想进就进,想砸就砸,可是事实却以铁一般的拳头砸破了他们的自信,他们的家宅,花费了无数资财,耗用了无数人力,看似安全无忧的家宅,其实真和贫民破屋没什么两样,说破就破了。
在一座座府第都在主子们的痛骂怒喝中鸡飞狗跳的时候,唯有裴府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惊乱,但是这一份安静,却更加的压抑,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裴府,正堂之上,裴潮靠坐在上首的家主之位,俯视着堂中跪着的子孙们。
自从去年被八甲人强掳威胁,受了大惊吓之后,裴潮的精力便大不如前了,他开始有意退下家主之位,不再时时把控府中动向了,有些事就放手交给儿子们去做,以此做为儿子们继承家主之位的考验,也因此,三房的事他并不清楚始末,只知道是与夏家起了争斗,十七孙还被打死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