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绪,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木棠棠的声音轻松而愉悦。
韩绪想了想,才说:“好,不过,我们在家吃。”
木棠棠微微一愣,以前有木砚山的地方,才为家;如今,有韩绪的地方,也为家。
木棠棠鼻子有些酸,眼眶涩涩的:“好,你等我。”
***
苏立盛忌日那天,木棠棠没有进去,因为木砚山带着苏婧去了。
那天下着小雨,陵园里的青石小路湿湿嗒嗒的,一脚踩上去,会溅起细碎的小水珠。
木砚山拄着拐杖走在前面,苏婧低头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走着,像是为逝者,在无声的哀悼。
到底是上了年纪,这几年一到换季和下雨天木砚山的腿就会疼,苏立盛的墓在烈士园的半山处,慢慢走上来,木砚山有些气喘吁吁了。
可是,看到墓碑上苏立盛的笑容停留在23岁的年轻模样,木砚山站的笔直,双腿虽然在轻微的颤抖,他依旧向苏立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然后,他将手里的花轻轻放到碑前,说:“立盛啊,我把小夏给你带来了。”
十多年了,终于可以在有生之年,将苏立夏带到苏立盛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