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安言略微的惊讶,陆景殊并未回答,只是走到她的身边,随意的将衬衫的袖口挽了起来,露出苍白却精致的手腕和一块名表。
将清理完的鲫鱼扔到一旁的盘子里,季安言将手洗干净之后,颇为戏谑的盯着男人清隽无双的容颜,眯起了狭长的眸子,“这是打算给我打下手?”
淡淡的颔首,陆景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眼神却只表明了一个意思。
反正他就是想要来帮忙。
对于男人的反应,季安言的心理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没想打击陆景殊,毕竟对于这位爷来说,这样的体验可能是千年来的第一次。
将一旁的芹菜递给陆景殊,她道:“择一下叶子,然后洗干净给我。”
男人默默的接过芹菜,可能是由于芹菜比较新鲜,菜根上还带着土黄色的泥,如今被陆景殊这么一拿,男人的带着薄如蝉翼的手套立刻便脏了。
瞥了正在切牛肉的季安言一眼,陆景殊放下芹菜,随后竟是出人意料的将手套给摘了下来,愣是抿着嘴唇将菜给洗了。
将牛肉全部切完的季安言放下手中的刀,目光悠悠的看着不过洗个菜也洗了足足十二十分钟的男人,最终还是一扶额,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