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晚目光狡黠,咬文嚼字似笑非笑,“只睡一晚啊?”
霍星忍了忍,“别闹。”
陈晚无所谓地努嘴,“知道了,这么个折叠床,动两下就塌了吧。”
霍星还真就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他的冲动刚准备脱口,“那去酒店开个房。”
陈晚就先他一步提出质疑,“为什么我们不回家?”
我们,回家。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有种惊人的魅力,如果说,霍星从陈晚出现到现在,心还只是七八分满,那么这一刻,都满了。
像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理所当然地说要回家。
霍星解释说:“家里很久没住人,脏得很。”
陈晚问:“你这两年都不住家里吗?”
霍星点点头,“不住。”
没从警队辞职的时候就一天到晚申请上夜班,也是一张折叠床,和衣打个盹就是第二天太阳升,后来辞职开店,就更加正大光明地离家出走了,待生意步入正轨,支张折叠床在阁楼,睡前抽两根烟,就是一天的句点。
陈晚见他神情恍惚,自己也跟着沉默起来,许久才问:“为什么不回去?”
霍星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