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云南,从童年初见到少年倾心,从幼学十岁到三十而立,从第一次跟她求婚,到亲眼目睹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学抽烟。
宋明谦终于红着眼说出了那句话。
“你把小晚还给我。”
你把陈晚还给我。
霍星的脸跟刀削似的,透支了全部感情和血肉,只剩下瘆人的皮囊。他的喉咙上下滚动,是把眼泪用另一种方式分支出去。
半晌,他说:“对不起。”
宋明谦应声而起,拽住他的衣领往电梯门推,两个人撞在门上,“哐当”巨响。
“我要你对她好一点,再让她哭我就捅死你!他妈的想死就早点说!”
宋明谦这句话,就像以摧枯拉朽之势,把霍星灭得一干二净。
伤痕再次破肉而出之前,霍星的手机响。
护士打来的,陈晚醒了。
应该说,是恢复了意识,半睡半醒的时候只叫了一个名字。
霍星。
霍星穿着隔离服,终于在医生的允许下进入病房。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有时候生和死之间,就差一口气。
意志上的东西,全赖她自己。
这口气,她撑不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