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失血过多,还没脱离危险。”
孙舟越说越慢,越说越小声。他跟了宋明谦十多年,上下属关系里,他是最了解他的人。宋明谦三十年的人生里,最爱的女人是陈晚。
此刻,他像是抽了精气神,三魂挂在七魄上,摇摇欲坠。
宋明谦终于说话,脸色是缓了过来,魂魄还没归位。
“我去看看她。”
重症监护室做了隔离,病人没有恢复意识之前,不允许进去,只能隔着护士办公室的玻璃探视。
宋明谦看着陈晚,神色非常平静。没说话,没表情,甚至没有待太长时间。
夜班护士在填工作日志,安静的能听见纸笔摩擦的声音。宋明谦走到门外,摸了几下才把烟盒掏出来,不算利索地点燃一支烟。
烟雾从鼻间薄薄散开,烟身像一座隐藏的火山,星火吞噬白色,烧成一截暗色的烟灰。还剩半支烟的时候,他猛地丢在地上,脚踩着用力摁了两圈,朝另个方向走去。
霍星刚从家里过来,提了两个袋子,一袋是陈晚的换洗衣服,一袋是他自己的。
霍星的狂乱劲儿已经过了,经过那三道病危通知书之后,他整个人像是从冰窖跨进火炉,从地狱爬回人间。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