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绪亢烈,身上泛着油光,踩在霍星纹丝不动。
他举高手臂,为即将到来的胜利预贺,大块肌肉滚着一层光。
霍星皱眉难忍,不断地蓄力,使劲,一次次却没能成功。
吊顶的灯倾泻而下,光线惨白。
额头上的伤口再次崩开,霍星尝到了血腥味。
小年轻一阵抱怨,“完了完了,五百块打水漂了,这回压错宝了!”
他老婆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这黑人真野蛮,还不松脚,都快被踩死了。”
他们离拳台近,霍星脖颈上凸起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妹子,你怕不怕?”小年轻的老婆拉了拉陈晚,一转头吓住。
“妹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看不了就别看了,我跟你出去透透风。”
陈晚眼里生了颗钢钉,一动不动注视着台上。
她表情太过冷静,血色全无,像冰寒地冻里的第一场雪。积压冷风戾气全部爆发。
黑人脚劲未松,又突然蹲身,手肘最硬的那块骨头往霍星脸上砸。
全场倒吸一口气。
陈晚厉声尖叫,“霍星!”
有惧,有恨,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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