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都不是要靠谁才能活下去的人。”她伸出食指,在空中蜻蜓点水一般划出一条直线,“楚河汉界,各保各的。”
既然宋明谦给了台阶,她自然顺着下去,这也算是两人相识已久的默契。
面子不撕破,立场还是要摆明。
陈晚话中有话,宋明谦一听就知。
说完,她就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滑手机。
陈劲国是花了大本钱,包场不说,就这现演现奏的和弦乐队让逼格陡然升高,琳琅满目的美食,静静摆在台中央的五层大蛋糕,还有鲜衣怒马的各色精英。
陈劲国大概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陈晚静静扫视这一切,什么都是精致的,也什么都是虚的。
有人在窥探,有人在满足,有人被这华丽外表蒙了眼睛,以为看到的,就是他拥有的。
乐队演奏新的音乐,是一名克罗地亚钢琴师的名曲,前段安静,后段节奏加快,明烈得像是高温笼罩的盛夏。
陈晚听入迷了,最后一个音阶结束,她出了一身大汗,仿佛真的过了一个三伏天。
这身汗,将她身体里所有的阴郁和纠结都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