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裴泠泠来,他们两个,无论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能静下来好好相处的时间总是不多的。他甚至也没有多少机会好好看过她。以前觉得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赏心悦目,现在看来,皮囊的美好反倒在其次了,更好的是她的内在。由内而外的耀眼,才是人家打不倒的资本。
裴泠泠一抬头,就看到唐昭理正在看她,她掀了掀眼皮问他,“干嘛?”
“只是突然发现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是很不一样,以前是钻石,光彩夺目,现在是珍珠,光华内敛。钻石要有棱角才会闪现出光芒,珍珠经过磨砺之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出光彩。只是这过程太痛苦,如同化蝶,走过了便是蝴蝶般灿烂美好的人生,走不过就只剩下死亡一条路。
“那当然。”裴泠泠没有去追究他话里的意思,开始自得其乐地夸赞自己,“我这样的,无论什么年纪什么地方,总是最好看的。”
她这样说,唐昭理有些忍俊不禁,换个角度去看裴泠泠,就发现她好像十分不一样了。就连自恋,都带着几分可爱。
审美这个东西,真主观。唐昭理想。
见她桌上空空如也的瓷盅,唐昭理走上前去拿起来,对她说道,“中午还剩点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