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理看着裴泠泠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随手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直到车的影子消失了,他都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裴泠泠刚才的话,好像一记耳光一样,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自己的剖白在裴泠泠眼中竟然是这样。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眼巴巴地把脸凑到她面前去给她打,偏偏打完了还不能对她有什么。谁让他自己先犯jian的呢?
但是平心而论,裴泠泠说得没道理吗?并不是。他告诉她那些,一方面是想在她面前装弱小博同情,另外一方面,也确实是想听见她说一声,那件事情不管他的事。背负他大哥的死那么久,他也累了,虽然裴泠泠一句话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起码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但连这一点儿好受,连这一点儿面子上的东西她都不愿意给,真是......让人难受。
车厢里好像还留着几分她身上的香味儿,不是香水的味道,应该是沐浴露之类的。唐昭理这才隐约想起来,好像自从有了啵啵,一般场合裴泠泠都不再用香水了。她以前是那么精致的一个人,连脚趾甲都要保养得好好的,为了啵啵,她实在牺牲了许多。
裴泠泠这个人,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说起话来能把死人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