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辞行了。周渐梅,你可要好好顾着自己的腿,千万别大意。”
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认真道:
“这是我写的如何换药如何包扎如何按摩的手法。你好好存着,到时候念给小海听,千万照着上头的法子来,别让他粗手大脚的。天越来越冷了,千万别凉着腿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保重着吧。”
周寒抬眼看着她不语,心中万般不舍,一时却难说出口,许久才道:
“你也好好地保重着。在扬州等着我。”
眼看方青梅起身要走,他又想起什么,叫住她道:
“昨日收到的那封信,你不要放在心上……令晚秋姑娘的事,其中曲折甚多,等我回到扬州,必定当面跟你说清楚。”
方青梅听了,不以为意的起身,笑着往外走:
“好。那我便等着看‘令姑娘三打周郎’。”
次日天未亮,方青梅便带着长寿,与赵睿一起,踏着晓霜出了门。
先跟着那位曲先生乘马车赶到码头,又换到船上。方青梅虽然骑马惯了的,但未坐过船,刚上船头一天晕船吐得昏天黑地,长寿也跟着吐得起不来床。赵睿虽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