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却好像忽然想明白了。”即使有几分微醺,她仍是端端正正坐在椅上,只是看着窗外的目光,随着飘摇的轻纱有几分浮动,“可能真的是命由天定吧。有些事该来的该去的,是躲不过去的。前两天听说韩靖拒绝了亲事,我心里知道父亲母亲和陈凤章救不了了。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丝的亮也没有了,独自在夜里坐了一宿,清晨的时候,却好像忽然想明白了。”
“也许我和爹娘注定的就是没有缘分,父亲就注定了要被黄齐害死,陈家注定了要败落。我呢,呵呵,注定了这辈子是个孤家寡人的命,没有父母缘吧。这就是命。”
方青梅笑着:
“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坦然了。可是今天你一跟我说父亲有救了,我顿时觉得,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能让父母亲和凤章哥好好活着,我已经觉得——很好,很知足了。”
她又为自己满了酒杯,同周寒轻轻一碰,仰头喝了,对着周寒笑笑:
“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你,周渐梅。”
周寒放下酒杯,看着她轻声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
方青梅没有答话,提起酒壶掂了掂,又晃一晃旁边的酒坛子,笑了笑:
“酒都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