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我问的太多了。”
方青梅还是默默的,没有做声。
颤巍巍的烛光映着她半侧脸,留下一半虚晃晃的影子,难测她心绪如何起伏。
周寒想,她大概很是生气吧。
儿女情长的事,被这么直白的当面诘问,任谁大概也会介意的吧?尤其是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被问出三分难堪,三分失意,三分欲说还休,纠缠着那一分难舍难断,难弃难离。如果有人此时当面诘问他,他大概也会下意识的想逃避。
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再圆这个凉透了的场,只好轻轻叹口气,也不出声了。
两人就这样坐着,直到外头响起了三更的更鼓。
深夜的凉风吹过,周寒深悔刚才失言,酒意也渐渐消了,头开始隐隐作痛,思绪却愈加清醒起来,渐渐转到了正事上头。
想起白天福王爷暗示,陈禀此时处境危险,性命恐怕难以保全;还有福王爷让陈凤章入赘韩家,借助韩大将军的力量,保住陈禀的性命的建议;又想起晚间跟刑部的几个官员吃饭时,几个人提起被软禁的陈夫人因忧思惊吓而病倒的消息;还有他们提到的,此时若想进入陈府跟陈禀夫妇见面,没有刑部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