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
周寒本想打趣她一句现在也一样傻乎乎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来。
想象着当年孤伶伶一个小人儿,跟着一个陌生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同一群陌生人生活,怎么可能不怕?光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心疼怜惜她的身世了。
方青梅却毫不在意,满眼憧憬说道:
“一入京就是十多年,到现在还时常梦见关外的景色,也时常梦见我爹。这么多年没回去,我爹一定怪我把他忘了。什么时候等父母亲和陈凤章平安无事了……然后身边事情也都料理清楚了,我一定要到关外去走走,看看父亲,看看当年的家,再会会小时候的朋友。”
这些念想,她心里时常想起,却不曾对陈家父亲母亲说过,也没有对陈凤章说过。
在方青梅心里,陈家是她的第二个家,玉门关的受降城却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家,是难以磨灭的。陈氏夫妇待她纵然极好,陈凤章也拿她比亲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些怀念小时候,怀念爹爹,怀念玉门关的话,她总觉得跟他们说起来,不是那么合适。
但此时对着周寒一个不是那么熟悉的人,反倒没什么顾虑,一股脑就说出来了。
周寒默默听着,并不作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