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桃子啃了一口,往窗下塌上一靠,皮笑肉不笑,“不过亲兄弟嘛,为了你终生幸福,我受这点罪算什么?都是应该的。”
周寒往椅背一倚,脸色漆黑,抬手把那纸和离书拍出去,冷笑道:
“真是亲兄弟啊!你玩我就算了,何必拿人家姑娘的终身开玩笑?”
周冰这才觉出周寒是真的很生气,收敛笑容,丢下桃子转到桌旁:
“怎么真生气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他拈起纸张逐字看过,先是惊奇,随后拍手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好一个方青梅!我当是谁呢,能把你气成这样!——你既然不同意这门婚事,她写下这一纸和离书,岂不是正合你意?”
“大哥!”周寒冷着脸,“这么大的事,你连问也不问我一声,未免太欠考虑了!”
周冰放下和离书,也端正了脸色:
“我这事做的哪里欠考虑了?渐梅,我倒觉得是你,自年前腿受了点伤,整个人都颓废了。这桩婚事,一来,于你,人人都要成家立业,你是我兄弟,我奉父母之命为你操办婚姻大事,有何不可?她方青梅乃是大将军之女,虽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却出身清白,教养良好,怎么入不得我们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