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还劳动王老来问诊。只是这病症来得急,不知道病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妨事,就是普通的风寒,二少爷不必太牵挂。”这位王大夫笑拈胡子,“少夫人身子底子好,只要退了烧,休养几天就好了。”
顿了顿,又说道:
“听说二位在京中成亲,前两天才赶回扬州,想必近来十分忧虑操劳?方才诊着二少奶奶的脉象,左寸沉数,乃至心火旺盛,右关虚而无神,脾土被克。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又劳心劳神,内中空虚,才招了风邪入体,所以病势来的这么急。这两天一定要安神静养,不要心中思虑。”
周寒听完,点头道:
“王老诊的很是,我知道了,今日多谢了。”
“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实不相瞒,”王大夫笑着,“刚来时经过周家老宅,老爷夫人知道了二少夫人生病的事,很不放心,说叫我问过诊回去再跟他们说一说呢。”
周寒听了,便命周小海封了礼金备了马车,将老大夫送过老宅去。
这边刚送走大夫,那边周安便来回报,说已经煎好了药伺候方青梅喝了下去,发了一身汗,热度稍稍降了下去。
周寒稍微放了心,靠在塌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