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收回目光,看向施洋:“和你爸好好谈谈吧,执着不好。”
蒋学真的车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一丝寒意爬上肌肤,施洋刚刚缩了脖子,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从身后拥住了他。
朗叔在他耳边温柔的说:“回头问问咱爸,愿不愿意去咱们那里养老。”
施洋的嘴唇抖了抖,然后嗯了一声。
其实,施洋很清楚,江山早就改了,施域的位置无人能够动摇,他爸就算出来也无济于事。这年月,当官没有完全清白的,在那个位置上,就算你自己不做什么,手底下的小动作也不断,关键就看有没有人去查你。父亲在监狱里走过一朝,真的假的被查了个底掉儿,想要官复原职简直是做梦,现在能够争取个保外就医已经是多方努力的结果,还想要什么权利和地位,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他曾经站在那么高的位置过,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力,他低着头俯视所有的人,那种临然于众人之上的感觉谁能忘记?谁不想回去?
梦就是梦。
他在白日里做着梦,一边知道自己该清醒了,一边却有种愤怒在心中滋生,那是对整个世界的愤怒和委屈,好似黑洞一样,悄无声息的吞噬着自己理智,想要破坏一些东西,或者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