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识到这里是监狱的家具。
施洋的父亲就坐在桌子的那边,手上也没有戴手铐,虽然穿着深蓝色的囚服,但是神情很平和,多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抹灭眼中的火苗,尤其当自己的视线和对方对上,寒芒吞吐,那一瞬间,彦朗觉得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来的目的。
或许,施洋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件事,早就有人告知了这位。
毕竟,他倒了,施家还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锦上添花的人。
狱警在身后关上门,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施洋和彦朗并排站在桌子边上,身后就是椅子,却没坐下。施洋拉着彦朗的手,有些局促地说:“爸,彦朗,就是我之前说的,说的人。”
施温书的视线移到彦朗的脸上,藏了所有锋芒的和光芒的眼睛漆黑的好似平静无波的潭水,那是一种死寂,反而让人更加的心惊。
彦朗的心往下沉,作为被直接观察的人,他能更加直接的感觉到施温书的不喜。
他在心里苦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如果有一天我的儿子带了个男人过来让我承认,我也不会喜欢那个男人。
可是……谁心里没点儿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