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疾病有治,生死无医。”
“这么多年,你一直帮她赡养两位老人,人都送走了,也该解脱了。她自己都看得开,你何必呢?”甘修平还是忍不住追了一句。
久久的沉默。
他们没再说话,不久之后,长叹一声,甘修平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仇已经报了,陈桦觉得自己应该笑,可是笑不出来。转头想一想那个阴阳相隔的人,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哭,可以也哭不出。
——正如黄露明留给他的那封遗书中所说,死生为大事,其他都是虚的。恩怨了结之后,是一种致命的空虚感,就好像心脏那里被洞穿,有凉风轻轻的刮过去。
快乐的对立面并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掉进泥潭一样,全身无力的麻木。
陈桦重新回到黄露明那里去,他从放在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他亲手送给黄露明的陶瓷兔儿神,不是说能保佑健康平安吗?全是骗人的!
他狠狠的把它扔出去,哗啦一声脆响,不知道在哪一块石头上嗑得稀烂。
然后又拿出一样东西,是张薄薄的白纸,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他的眼睛微微刺痛,拿信的手也开始轻轻颤抖,这是黄露明在他不知情的某年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