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上去。
突然被扑倒在雪地里,黄露明来不及反应。下唇已经传来了牙齿啮咬的触觉。刚开始他吻得很温柔,像身边纷纷洒落的细雪,又像北国秋风经过槐树扫落的那样似花非花的细蕊。
细腻温柔,极其温软的触觉,无声无息的,清浅,含着珍重之意。
慢火轻烧。
徐徐有如火苗摇曳在空气中。
渐渐地,这个吻加深了,从温和到浓烈,像是时光酿造出的老酒,香味渐渐浓郁起来。
荒原落雪,但天空高远澄澈,阳光很暖,唇齿冰凉。远山如黛,不是一色到底,而是有着丰富层次的一点点晕染。
让人窒息的深吻,某个瞬间甚至无法呼吸,只能模糊看见他背后天色青碧且高且远。
这样的人世太好,恐怕只缺烦恼。
陈先生有把这个柳绵一样轻柔纷扰的吻继续扩展到眉眼额头,鼻尖脸颊。同时紧紧握着她的手。
黄露明终于从这张轻柔但是难以挣脱的罗网中醒来,她回视他的眼睛,脑子里电闪雷鸣,一瞬间几乎就要点头。
但是被冷风冷雪一冻,她松动的心又重新坚固起来,她曾经找人算过命,对方预言她30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