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挥舞着。
完蛋了,重生一次,玩脱了。黄露明绝望地闭眼,恐高的人死于跳崖,世事何其艰难?
陈桦却并不慌张,他认真地盯着那张涨红的脸好几分钟,对黄露明微微一笑,“我们一定没事,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黄露明能听见,悬崖边的风轻柔柔的,很快吹散了这句话。黄露明看他那镇静的样子,心里涌起些奇怪,打消了几分恐惧。
陈桦神态自若的站在悬崖边上,仿佛刚刚喝过一碗清茶,风压低他的头发,不一会又吹起来。
“反正要死了,不如让我们死个明白?”他看向坐在地上的姜军:“说说你杀人的由头?”
姜军本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是此刻被他勾起了倾诉的心思,毕竟,长到三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什么人主动提出过要好好听听他说话,何况在他心里对方已经是个安全的死人。
他抹了一把发痒的、通红的脸,三角眼亮的骇人。伸直了双腿。他喜欢坐着,因为自己个子矮,站起来跟人一比,没有气场。
他又沉默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对着这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在夜晚的风里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他自打出生没见过亲爹,七八岁那